已经不晓得过了多少年头,是十几、还是二十几年,谢霖安也记不清楚了。他认识潘君晴这麽久,现在终於修成正果、将她拐回家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他非常满意--除了一件事。
新婚的那天晚上,初尝情事的他失控了。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他狠狠的要了她。
同样没有过经验的潘君晴痛的死去活来,在那之後,潘君晴强烈抵抗拒绝履行夫妻义务。於是刚新婚的谢霖安马上就被迫禁慾,无论他怎麽要求,潘君晴打死也不肯再做。
「唉……」想到这里,谢霖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才新婚的小谢就在叹气,怎麽回事?新婚燕尔不该是正消遥快活的时候吗。」透过火锅锅上袅袅上升的热气,对面的男人问。
「……」谢霖安欲言又止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嗯?」男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一会儿,才突然像是想到什麽,又开口:「哦……难道是--房事不调?」
「咳咳!」吞到一半的火锅料,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不小心卡在喉咙里。谢霖安拍拍自己的胸、又喝了好几口水,才把食物吞下去:「你、你在说什麽……」
「不是吗?」男人还是笑嘻嘻的:「娶回来的老婆是自己爱的、而且还是追了这麽久才修成正果,娶回家的女人也没有婆媳不和的问题,两个人从小玩闹到大,估计也没有什麽习惯的大摩擦,你们也没有经济压力的问题。去除这些会让人愁眉苦脸的一切事情之後,会让男人叹气的,就只剩这个了,对吧?」
「锺肖辰,你!」谢霖安胀红了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跟谢霖安一起吃饭的男人,名叫锺肖辰,他是谢霖安大学时代的学长。两人一直感情很好。在谢霖安毕业後工作没多久,锺肖辰就邀请他一起合夥开公司,现在他们是一间行销企划公司的合夥老板。
「所以究竟是不是呢?」
「……」他很想一拳揍在笑得一脸灿烂的锺肖辰脸上。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情不愿、一脸豁出去的说了:「是啦是啦……」
听见他的回答的锺肖辰挑了挑眉:「喔?还真的是啊……是怎样的不调?难道是……你没持久力?」
「不是!」
「那是怎麽回事?」
「……」他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子,锺肖辰差不多都要遗忘刚刚的话题了,他才十分艰难地开口:「我把她……弄得太痛……所以……她不愿意再跟我……」
听见他的话的锺肖辰,愣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想到他在说什麽。
脑袋转过来的锺肖辰马上就大笑出声:「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个好解决。」他边笑边把煮好的肉放入口中。说完这句话後没多久,他开始一脸邪恶的笑:「我们也好久没好好放松一起出去玩了,约一下你家那位,过几个礼拜一起去垦丁踏踏青吧?你也趁这个机会把你的问题解决掉。」
他顿了顿,舀了口汤後又一脸笑意继续说:「在这之前,给你些我的私房珍藏吧。那些可都是很难找到的片子,跟一般坊间夸张效果的不一样,是真材实料、还附带教学的喔。当初我跟子茵也是靠这些片子的呢。」
听见後面那段话的谢霖安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他在说什麽後,脸忍不住火辣辣的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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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肖辰大谢霖安四岁,出社会後跟苏子茵相恋、也比谢霖安早了一年结婚。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苏子茵跟潘君晴成为了好朋友,之前他们就时常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但随着出社会时间越长,大家日渐忙碌,他们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所以这个提议很快就让两个女人点头答应,甚至两人还喜孜孜的规划起行程来。
最後时间订在四月底,是春雨即将结束、而梅雨尚未来临的日子。
他们的出游最後决定坐锺肖辰的车去。
三天两夜的行程,虽然不长,但也已经让很难得放松出游的他们玩得很开心。
而谢霖安可没忘记他当初答应这个行程的主要目的。
第一晚,他失败了。不晓得该如何开口的他,在饭店的双人大床中抱着温香暖玉的新婚妻子,懊恼得难以入眠。
隔天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锺肖辰,让他又羡慕又恼。
第二晚,他放弃了。既然没有办法,那就不要强求吧。晚上,他牵着潘君晴,到饭店附近的海滩散步。
因为是晚上、他们出游的时间也不是假日,所以海滩杳无人烟。
南台湾的暖得很早,夜晚海边的风已经没什麽寒意,断断续续的风吹得他们很舒服。
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两人,很难得安静得走在夜晚的沙滩上,两人都觉得十分的平静、安宁。
谢霖安的心涨得满满的,他想,就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至少他有了她。
他侧过身,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满足的笑着。
他们在岸边的某处站定,互相牵着对方的手,看着漆黑的海面,十分满足。
意外,就发生在这样的时刻--
因为已经走了一段路了,所以他们站的地方已经偏向沙滩的角落。他们旁边有不少大岩石、岩石再过去就是通往马路的斜坡。
夜深人静、晚上的沙滩没有人烟、路上也没有半台车经过,周遭就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
就在这时,潘君晴听见了奇怪喘息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非常痛苦,更仔细听的话,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女人轻喊着不要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潘君晴越来越不安,她忍不住将身体更靠近谢霖安,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
「声音?」听见潘君晴的询问,谢霖安也开始竖起耳朵听。
不过在他还没静下心听出个所以然时,潘君晴就等不急了。她拉着他的手:「就……女人的声音……好像在这个方向……」
她边说边拉着他边指着岩石的方向,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地、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会不会发生什麽事了……」
谢霖安一投雾水的被她牵着走。没多久,他也听见声音了。他一听就认出究竟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声音。他红着脸拉住潘君晴小声地阻止:「她没事,不要过去了。」
「为什麽?她听起来很痛苦、还喊不要,不去看看我不安心。」
她这样回答着,不顾谢霖安的阻止,两人拖拖拉拉地走近其中一块大岩石。
接着他们就看见了这一幕--
女人双脚大开地坐在男人身上,衣衫不整地、头埋在男人的肩上,小声地喘息。两人都面色潮红。
再怎麽迟钝的潘君晴,到这地步也明白她究竟撞见什麽了,她用双手遮住脸、飞快转过身就准备离开、完全没有细看。
谢霖安就镇定多了,他发现他们沙地上有垫着男方的衣服、男方靠在岩石上,背部还背着背包做缓冲。女方双手环着男人的肩,看来是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他抬头,没想到就撞上了男人的目光。一看见男人的脸,他楞住了。
那男人正是锺肖辰!
锺肖辰愣了一下,举起一只手指,在唇前比了比,示意他不要出声,身下挺进的动作也没停下。
而那女人,不是什麽其他人,是与锺肖辰有合法关系的苏子茵。
撞见熟人这样的画面让他更尴尬了,他涨红着脸向锺肖辰点点头,就赶紧转头追上已经离开的潘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