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鼓枝温,杜鹃鸟报春。
过了二月二,贺场与温浴带了数十名伺候的仆人乘船一路南下四十余日,眼见柳树成荫,雏雁翩翩,烟缊湿气扑面,贺场问过了,明日即到苏州。
船上的一日三餐也无太多花样,幸得几日前在杭州靠岸停船,两人闲逛了一番,买了好些喜欢的吃食和伴手礼,又逛见了家百年老铺,门内门外香味引人垂涎,江南糕点精致巧趣儿,且均是暖色。主柜中摆饰颇多,似是一副小桥流水的食画,右侧矗立廊亭,前方一艘元宝样的小船,边上好似白萝卜丝粘合搭成一座白石拱桥,桥下花红叶绿,将糕点做成了莲花的形状,掌柜说这莲花糕是铺子里的招牌三样,那边还有荷花酥和芙蓉糕,两人望去,香甜迎鼻果真粉俏。
贺场悄咪咪和她讲:“回家后我也给你开间糕点铺子,咱们也整个百年老字号的牌匾,下面刻上一行小字。”
温浴猜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还没等问,他眯眼笑着继续道:“距离百年老店,还剩九十九年。”
咯咯咯笑起来,贱嗖嗖的。
街上人这么多不好意思打他,只听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字正腔圆又来了句:“诚信店家,童叟无欺。”
温浴觉得,他早晚是个奸商。
他突想起一段更有趣的回忆,眯眼笑她:“我咋记得你曾说你的梦想是开世界第一家帮吃店……”
温浴一听面上火热,有一年她出去玩,去了世界第一家蛋挞店,她说这个设定使她胜负欲激增,以她的本事,她要开“世界第一家帮吃店”,意为:你来我店里点餐付款后,我帮你吃。
“记错了罢,大概是你爸的梦想。”温浴不认,瞪眼扯话,这时候说这事儿,多臊人。
“我爸的梦想是吹好葫芦丝。”
温浴瞥眼警告:“贺场,你快了。”
“娇娇,你也快乐!”
这痴老头没听出来她什么语气,还不知死活的接了一句。
无他,贺场在街上也难免要挨一顿胖揍。
船摆晃荡,每夜飘在水波之上,她也换了条轻飘飘的纱裙,妃色衬肤,皎洁明月透过被推开的窗牖,更衬得她朱唇皓齿明艳撩人。
贺场从后拥住她,两人抬头望向天上高挂的满月。日子过得可真快,去年这时候也在船上,是载她去皇城的船,后来,再后来,现在。
贺场轻吻她的脖颈,舔卷她的胸前滑嫩,每次他这样给她暗示,她都直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还要在他身上招呼出几个大紫豆子,她不愿意做,这船说大也不算大,怕被人听到,所以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巫山云雨了。
不让摸不让做,偏偏还穿那一身纱裙勾引他,他抬腕将烛火挥灭,月光洒进屋棚,繁星撞入了她的杏眼,他忍不住,一见到这双眼就神魂颠倒。
拉着她倚在罗汉床上,他撩开袍衫扯下亵裤,那物软趴趴耸着身,好似没什么精神,先不管它,解扣脱衣,温浴注视着那物一点点挪身,抬头点头,刹间腾起。怎么这般神奇啊,也就三四秒的功夫,它重振雄风了。
贺场向她迈步,挺着腰腹将那物凑近,一手握住粗壮根部,在她面前撸动了起来。真是不知羞,温浴暗骂他,也暗骂自己,眼看着他自渎,她身下也有了反应。不叫她帮忙,他只想撸给她看,光是看着她那一双勾人杏眼,他就能射出精来。
她握住他撸动的手,舌尖抵上龟头,惹地他缩手闷哼,温浴双手搂住他的劲腰,倾身向前将龟头含入口中,大力吞吐将他折磨了个透,贺场眼前白光闪过,经不起几下就泻出浓厚。
他够来矮桌上的锦帕揉成一团塞入她口中,拉她起身捞来一条细腿直扛到他的肩上,另一条腿踮着脚,面对着面就被他插进了花穴,这一插,捅地她呜呜叫,嘴里团着帕子再大声也没人听得见了。
肉茎直进直出好不爽利,爱液噗噗喷到船板上,也分不清是谁的。
贺场伸手去揩她穴口情液,几根指头忍不住顺势跟了进去,她咬紧锦帕承欢,爽痛掺拌,窄穴容不下这般惩罚,收缩间将他长指挤出,引着爱液垂落掌心,他怎舍得浪费,大掌贴上双唇吸她方才赏赐的晶白情水,再递入口中卷舔指尖。
这一幕直看得她面红耳赤,骚东西,改名吧,叫贺老骚。
贺场挪步,从罗汉床前一路肏到了窗边,对着明月扭摆腰臀,船身竟随着他们的律动摇曳,那人的浓密耻毛正刮蹭她细腻小腹,磨得她奇痒难忍,水眸下两腮沁出桃红。
“娇娇,你好漂亮啊。”
两厢对望,共沐幽幽。
贺场一口衔住剩下的半段锦帕,与她一人一边,肉柱深埋在她的花穴里,尽情顶弄。
他背脊贴至窗下壁板,顶腰将她提起,温浴一只藕臂伸出窗外,感受着暖风揉拂她的肌肤,两人就这般口中相接,腹下相连,远处是山,是水,是情色弥漫。
这体位猎奇也累人,入几下两人就一起交代了。
帕子被取出,锦料被浸湿,他勾着帕子去擦柱身,湿乎乎的有异样暧昧感觉,让她也体验一番罢,又勾着帕子去擦她花穴。
晨间雾重,窗外是温浴熟悉的花香,他们穿戴齐整后,卯时在苏州码头停船。
仆人们抬着行李先下船,贺场刚出半个身,
码头那处一人身着官服,身后一群官差候其左右,见贺场出了船舱,带阵那人行礼拱手见礼:“贺将军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