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难免应酬,天色暗了才得空与小刘副将吃酒,吃完一杯接着一杯,那边还一个接一个的捧着酒盏排队等着灌他。谁还不知他海量,千杯不倒,万杯不醉。
一屋爷们儿吃酒划拳,个个都是满脸红扑扑的,热闹到戌时。
贺场惦记着屋里的美人娇,撩袍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浴沐浴完后换上了赤红色轻纱裙,正琢磨事。
贺场推门进来,一眼望去,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正捏着金丝酥卷吃呢。
温浴抬眸瞥了一眼,心下哂笑,嘴上却是娇娇糯糯地示好:“爷回来啦~”
贺场一听,从颅顶酥到脚跟,比她手里的酥卷还酥!
长腿一迈凑近她,急不可耐地去抢她手里的酥卷,温浴反应极快将手一偏,让他抓了个空。
温浴把零食放回碟里,含羞带怯问:“爷还没沐浴罢?”
这么一听,贺场心想这不是好事将近吗?回着:“是还没呢……”
洞房花烛……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我这就去!”
随即撸起宽袖,摩拳擦掌就要去净房。
温浴叫住他:“爷~刚吃完酒去沐浴会伤身子的,爷先来吃杯解酒茶罢!”
这么一听更开心了,贺场飘飘然地内心一顿傻乐,娇娇为我身体健康着想,真是贤良淑德!这还一口一个爷的叫着,听着浑身都麻痒,脑子都不中用了。复又长腿一迈,迅速坐到另一把梨木镌花椅上。
温浴笑着起身,倒了盏茶递给他:“爷~”她站在贺场面前,高耸的胸脯正对着他的视线,赤红的轻纱下莹白一片,随着她的呼吸高低起伏,那纱那白将透不透,若隐若现。视线微上移,轻纱遮不住精致锁骨,赤红颜色如光如火,衬得她媚眼如丝。
贺场现在满脑子都是头上带把刀的想法。将递来的茶接过,温浴居高临下,低头一瞄,果然绛红锦袍下支起一团,见他仰头吃茶一口吞下,忙去帮他摘乌纱帽。
“爷,妾身伺候您更衣。”
贺场一听更衣,身下一紧,又高兴又琢磨这个进度着实快了点,还想和娇娇先说会儿话呢,先去床上唠唠嗑,再到地上唠唠嗑。
他哪有那时间那机会想那么多,还没等说呢就突然犯晕,一闭眼一睁眼,眼前怎么有两个娇娇啊?
贺场努力再睁眼,又红又白的模糊一片,温浴轻声问他:“爷怎么啦?”
贺场:“娇娇……”
温浴扶他起身:“爷是不是乏了,咱们去榻上歇着罢!”
贺场跌跌撞撞晕转了向,温浴搀着他来到榻前,吃了几十斤酒似的醉醺醺晕乎乎,他甩甩头,想把眼前的星星甩下去,温浴在后面推他一把,贺场直直倒向榻上,不再动弹。
温浴等了一会儿,见他确实再爬不起来,抬腿就踢了他一脚。
帐外红烛高烧,温浴下榻拿剪子剪了烛芯。
又坐了会儿,向窗外抛了颗枣子,打个哈欠的功夫,巧儿进来了。
温浴吩咐:“去扒了他的皮!”
巧儿大惊失色,差点儿又扑通下跪,温浴调笑:“去帮他更衣。”
巧儿终于长吁了口气。
那边贺场只剩亵衣亵裤,巧儿理着锦被,从下拽出一条方正的白色锦帕,刚回头去寻姑娘,姑娘就过来了。
温浴也瞧见锦帕,心中了然,又瞄了眼死猪似的贺场:“巧儿,新婚能杀鸡吗?”
巧儿满头雾水:“杀鸡做什么?”
温浴捂着嘴偷乐,拿过锦帕在手里转了个圈:“杀鸡……当然是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