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远对这个独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母亲过世的早,自己早些年确实也有不少女人。
陆鸣记了仇,父子俩从来都不亲热,他像他母亲,性子冷,其实倔强又太过善良。
听江岚说,他同意了给江呦呦补习,江兰温柔体贴,在他怀里如水绽放。
江岚不算年轻,身体却还紧致的很,许是很久没有男人,又有些经验,花样颇多。昨夜酣畅淋漓,陆严远也很久没有这么纾解过了。
陆家做房产,陆鸣去工地打个基础也没有坏处,他被劝服,也松动了,同意了陆鸣去实习的事。
“你女儿实在不像你,性子像你前夫?”事毕后,床榻间陆严远想起了江呦呦。
江岚默不作声,陆严远也不再多问。谈及前夫,江岚总是意外沉默,这个人甚至连陆严远都不甚清楚具体情况。
江呦呦的宏图伟志第一步初战告捷,一时间春风得意,在陆严远给她们母女买的别墅里胡作非为。
恰逢万圣节,她把房子布置的恐怖阴森,放了好几个骷髅头和咧嘴大笑的南瓜灯。
大门口还搞了一株黑色的树,左右两边摆了两个黑白无常。
只可惜,只有她一个人“欢度”节日。
陆鸣大半夜匆匆赶回来后,就被两个黑白无常的立牌弄得眉心跳动。
江呦呦打开门后,他更是整个人从上到下写满了不爽。
江呦呦将自己的脸一半化成了骷髅,一半化成了彼得兔的样子,实在是……一言难尽。
她看到陆鸣,也有些意外,嘴巴微张,更恐怖了。
陆鸣嫌弃的眼神挡也挡不住,还是进去了。
上下打量了下乱七八糟的房子,扔下一句话:“来书房。”
江呦呦关上门,悻悻回答:“吓着你了吗?我去卸了吧,你怎么来了?你没去过万圣节吗?”
絮絮叨叨,问题很多。
陆鸣停下脚步,竟也耐心解释,只不过没什么好气:“不是说要补习。”
江呦呦捂着嘴偷偷笑了笑,她怕咧开嘴笑又吓人。
慢吞吞的江呦呦一改往日作风,迅速卸了妆洗了澡来到书房。
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穿着整套睡衣,头发吹了,扎了马尾。
黄色的灯光将她五官磨平了一些,少了些攻击性,像个孩子多一些了。
显然陆鸣并不够解风情,他看了看头上的灯,又看了看书房摆架上的书,皱着眉头问:“拿个白炽灯台灯过来。”
江呦呦诚实地摇摇头。
心里想的是,氛围正好,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灯。
陆鸣没说话,又推开大门离开。
江呦呦以为他不高兴,生气走了。过了一刻钟,又有敲门声。
还是陆鸣,手里拿着东西。
他进屋后,先是打开了玄关的电表箱,“啪”关了总闸,后走向书房。
黑暗里的江呦呦不明所以,摸黑小心翼翼地跟去书房。
书房里点了两个蜡烛,陆鸣摞了两排书,书上垫了纸巾,他踩在上面,正在拧动书房的顶灯。
“去把总闸打开。”陆鸣从书摞上下来,命令她。
江呦呦扭着头:“我看不见。”
“看得见进来,看不见出去?带着蜡烛去。”陆鸣抬了抬下巴,看向桌子上的蜡烛。
江呦呦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总闸。
书房里亮起白色的光,还有陆鸣挺拔的身影,很好看。
江呦呦站在门口,忽然不愿进去。
他如同日光,她置身黑暗。
将黑暗挤进阳光中,恐怕会两败俱伤。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微小的烛光,烛火一闪一闪,岌岌可危又坚韧持恒。
江呦呦释然,也不算完全的黑暗啊。
补习一开始,陆鸣就扔给江呦呦一张卷子:“测一下。”
江呦呦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最终完全放弃,照以往的方式,瞎编。
时间到,严苛的“老师”分秒不差收了卷。
看到红彤彤的59分,江呦呦遗憾感慨:“原来我高考没发挥好!”
陆鸣斜眼看了她一眼,江呦呦自然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嘲讽。
陆鸣是个高效率的人,他已经提前了解好了江呦呦所在学校的分班依据,甚至拿到了2年的考卷。
经过测验,一整套补习计划就这样出来了。
“你不在我也要自学?”江呦呦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陆鸣视而不见:“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是不想的。”
“保证完成任务。”她吐了吐舌头。
陆鸣笑了下,才终于感觉到她还是个学生。
这晚最终只做了个两个测验,按照陆鸣给她的计划,明天7点,他们就能再次见面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的江呦呦,按照约定好的,换好运动服,在别墅门口等陆鸣。
门口的黑白无常不见了,被整齐的堆叠在一起,立在黑色的树后面。
而原本被染的通黑的树上,挂上了几只红色、绿色的圣诞老人。
江呦呦摘下一个,动了动小帽尖儿,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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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不瞒大家,圣诞老人真的很丑,直男真好骗啦。
求个猪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