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咽口水,有点儿坐不住,但在这房间里坐不住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
椅子刚刚就一直在蹭蹭蹭蹭的响,一会儿床板又依依呀呀起来,配合电视机里仿佛要濒死般的女人喘气,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但其实不是,只是承受不住了大口喘气还不够,大声叫出来也不够。
裤子绷紧得厉害,我忍不住动了动脚,椅子跟着蹭响了声,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敢再动了。
电视机里的男人女人仿佛不知疲倦般,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扶住桌子,然后野战。女人长得一般般,男人也长得一般般,但是干起来别提多带劲了。
我有点想松开裤子,解放下。
但是没人动,也没人去厕所,厕所太远了,去了火都灭完了。
突然有喘气声跟电视机里的喘气重合了,床板依依呀呀个没完。有人咒骂一句:“擦,你滚去那边,给老子拿纸巾来。”
“你一点用都没有啊,看小弟弟们都没怎样,你就先跑了。”
“滚!”
我没忍住眼睛越过肩膀往后看,顿时瞪得老圆。我了了个擦的,身后那几个崽子就那么脱了裤子,握住他们那话儿,一上一下的。其中一个发现我在看,咧嘴露出一整排牙齿,嘿嘿笑,“小弟弟,晓得自己弄不?要不要哥哥教你?”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视线撤回来,而这目光一转,我就看到坐在我旁边原来只是椅子蹭蹭的二路子不客气地扒拉了裤子,拖出他的家伙开始弄起来。
顿时依依呀呀呼哧呼哧声响彻整个房间。
而凑巧的是,外面院子里,估计是祥子他娘打开了水龙头,刷刷刷。远处有外村的人走过吧,电筒一闪一闪的,带起一片狗叫声。
我也忍不住了,偷偷地解开了裤头,正要把手伸进去,突然外面响起了我妹子小艾的声音:“三哥!三哥!三哥!”
声音脆的好像嫩苹果。
我一惊。
“小三子把你妹妹叫过来。”不知道是身后哪个流氓犊子说的。
我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在早先,我是绝对不知道这伙玩意儿要干什么事的。但现在,我已经解了人事,哪里不清楚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来真家伙,估计还不敢,我爹好歹还是个干部,家里亲戚也有数十个人头马大的哥哥。玩硬的,也扛不住。但绝对会吃我妹子豆腐,摸就不必说了。
我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村里一群姑娘在水渠里洗澡,身边就围了一群男的,抽烟的抽烟,聊磕的聊磕。我那时还不明白这是在搞毛呢,开大会也不必特意围在这里啊。
后来,有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还骗了他八岁的妹妹过来,脱得光光的,在浅水处泼水玩儿。
他爸爸寻了过来,一个耳刮子刮得那人找不到东南西北,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现在,那犊子绝对想叫我让我妹子进来被欺负。
我不留了,马上就说:“家里找了我得回去了,晚了我爸会揍我的。”
小心地开了门,迅速地闪身出去,然后跑到外面去,“小艾。”
我生怕这些人听到小艾过来了,而我又走远了他们会骗她进来。到时候,小艾一个女孩子对着这一群露出武器的混蛋……我打了个寒战,还是找到小艾把小艾带回家去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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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过后,我老子叫我去给牛添草,我没带手电筒就去了。
牛栏离住家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背靠着橘子园。旁边有座山,虽然山已经被搞成了梯田,房子依山而建的也有,但废弃的较多。平时,我都是走人家门前过,今天不知道为啥我走了别人家的屋后,那是一条小巷子,也铺了石板。一侧是弃屋,一侧是别人家的后门。
我默默地走着,脚步尽量放轻。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村里睡得迟的都准备睡了。
我经过一家去年才结婚的青年夫妻家,他们的卧室刚好就对着后面这条巷子。窗子开得很高,安装了彩色的玻璃。我估计就是为了防别人偷看的,但是我的打算是来听声音的。
果然,才靠近,就听到了里面的声响,但是很细微,就好像风吹过竹林一样窸窸窣窣的。
贴着窗户才听得到一点“别,你轻点,掐痛我了”,“好妹子好老婆好宝贝好人,你就让我狠一回吧”,“死鬼你怎么不起死,哎哟”……彩色的窗户啥也看不到,除了隐约的影子。床铺看样子很结实,只发出沙沙的摇晃声。
我有点失望,但很快想到了下一个听墙角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