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一点多悠然才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变回了兔子,许墨领着她耳朵研究了好一会才摘下了眼镜和她说明,这很有可能和昨夜开了菊花苞有关。
悠然倚在茶杯边搓了搓下身的绒毛,有些忧愁的觉得自己后穴怕是再也保不住了,虽说和许墨做的时候又刺激又舒服的,但毕竟是排泄的地方,她心里还是怪异的堵的慌。
许墨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她柔软的腹部,悠然就很没骨气的四仰八躺,任由他顺毛吃豆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悠然和许墨的关系也越发黏腻,在一次又一次的开拓后悠然的后穴倒是能接受这种怪异的交互,所幸他也够温柔,她便不再挣扎反抗,反而是享受起来。
只是整日待在屋子里难免会产生厌烦,遇见了第二个让悠然在意的人后,脑海里的身影也只能努力压抑,却无法忘却。
悠然曾经试过一次,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在许墨面前提过李泽言的名字,起初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看了她一眼浅笑着,可当她提出能不能去看看李泽言的时候,许墨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的在消失。
那一晚他在极致的温柔中裹挟着粗暴,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次次的将悠然弄哭、弄晕,然后再一次次的将她肏醒,吻痕遍布全身,小腹微微鼓起,他吻着沾有精斑的嘴角,紫色的瞳孔中是化不开的浓雾。
可是人啊,不,是兔啊,总是有点反抗心理的,你越是不让做的事情会本能的越想去试探。
悠然没想那么深刻,只是渐渐的觉得自己越发对不起李泽言,偷吃了他的布丁,把他家的微波炉弄坏了,最后还让他那么为难生气,至今也没再见一面好好道歉,实在是愧疚......这是愧疚吗?应该是吧?就是想见见他,然后抱着他蹭一蹭,撒个娇,最好还能再吃点他做的布丁或者是青菜粥,让他和许墨一样给自己挠挠痒......啊,但是说起挠痒痒可能还是让许墨做会更舒服些......
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巴拉巴拉放着广告,悠然坐在阳台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想些有的没的,两个小爪子顺了顺胸口处的毛发叹了口气,心道:难不成以后都见不到那个叫李泽言的男人了吗?
她正想着呢,垂下来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恋与市XX大道发生一起车辆追尾事件,现已证实华锐总裁及其手下深陷其中,事故导致一人死亡,三人受伤......”
华锐...总裁......
【请问华锐李总裁半夜打电话来有什么指教.....】
【那是恋与市金融业最年轻的总裁 李泽言......】
...
悠然虽然呆,但在关心的事物上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她犹豫了三秒,大脑里一声轰鸣。
车祸?!
当悠然还在外面浪迹天涯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所谓的车祸,她飞也似的的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想要摆脱尾巴后凶神恶煞的野狗,然而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她听到了那只野狗凄惨的叫喊,一回头,刺目的红色血痕拖了泊油路四五米远,野狗抽搐的倒在地上,腹部是一个被撞开的大口子,鲜血直往外冒,还有白花花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悠然吓得掉头就跑,满脑子都是那只野狗死不瞑目的表情。
只是这下子,躺在地上流血的成了冷漠严肃却又温柔细心的李泽言。
李泽言出车祸了?!
李泽言流血了?!
李泽言要死了!!!
三个念头在悠然脑海里打转,越发深刻清晰,她哭着在房间里打转,等好不容易冷静一点了就抹着鼻涕跳上了许墨的办公桌,抱着笔在纸上写下了李泽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然后奔到阳台上,顺着贴墙的管道一点点爬了下去。
她要去找他。但她开不了门,只能怎么进许墨家里的再怎么出去。
只是在她走后没几分钟,一个人影匆忙闪现在屋内,许墨拧着眉在屋内扫视一圈后将目光盯在了大门大开的阳台上,紧握成拳的手在叹气声中渐渐松开。
悠然边哭边往下爬,可许墨家的楼层实在高,她爬了没一会就累得在一户阳台上休息,看着对于自己万丈深渊的楼层委屈巴巴。
“喵~”【你是谁?】
一转头,一只深灰色的猫咪优雅的蹲坐在阳台上好奇的看着悠然。
“吱!”【我叫悠然!我只是路过的!不和你抢吃的!】悠然手舞足蹈的解释,唯恐对方是个暴脾气。
“喵。”【哦】猫咪很高冷,轻哼一声算是知道了,接着舔着手上的毛发开始洗脸。
悠然也呆巴巴的看着她慢斯条理的洗脸。
“喵喵”【你叫什么?哪里来的?】这只猫咪很有气场,悠然敢用自己所有的胡萝卜打赌这肯定是一只有着名贵纯血统的猫咪。
“叽,吱”【我叫悠然!我…我从楼上来的…】
猫咪抬头瞟了她一眼,这让悠然觉得对方挑了眉毛有些惊讶:“喵呜~”【胆子不小嘛,这楼那么高,都不知道摔死多少无知的傻子了。】
悠然嘿嘿一笑,有点害羞的挠了挠脸颊。
“喵”【你要出去?】
“吱吱”【对对,我要去找李泽言。】
“喵呜”【李泽言?哦,是那个刚刚电视里在放的出了车祸的?】
“吱吱”【对对!】
“喵”【你,和他什么关系?】
“......”【呃...】悠然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应该也算是我饲主吧...】
“喵喵”【那楼上你逃走的那户人呢?又和你是什么关系?】
“吱!”【我的饲主!】反应灵敏,快问快答。
“喵哦~”【哦~】猫咪轻笑了一下,围着悠然慢慢踱步,像是电视里的模特走秀般那么优雅从容。【从现任饲主出逃去找另一位饲主,怎么,受委屈了吗?】
“吱!”【没有没有,许墨待我可好了!】
“喵”【那就是离家出走了。这个饲主待你那么好还跑,你是不是缺心眼?】
“......”【我......可是李泽言有危险啊......】
猫咪侧身走到悠然身边,尾巴蹭着她脑袋说道:“喵喵”【那你怎么知道在你走后你现任饲主也是安全的?】
“吱.....”【应该...不会吧...许墨他...也很厉害的...】悠然的头越低越低,最后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揉着脸颊。许墨从来没出什么事,潜意识里悠然也不会想到会出什么事,但此时猫咪这么一说,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快速的在脑海里越长越大,原本对他的自信满满如今变成了满满担忧。
“喵~”【两脚兽可不像我,有九条命。依我看呢,那个什么李...那个两脚兽啊你就放弃吧,那么严重的车祸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你啊安安心心的跟着你现任饲主......】
“吱吱吱!”【不行不行!不能让李泽言死掉!】一想到那个血淋淋场景悠然眼泪就要跑出来了,她是真不愿看到李泽言就这么倒在血泊里,从此没有布丁、没有青菜粥,也没有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与她哼哼唧唧......
豆大的泪珠说冒就冒,把边上的猫咪吓了一跳。
猫咪自认为是见多识广,但遇到冒眼泪的还是一个头两个大,原先准备好要斩断她去找男人的念头只能扔到一边:“喵喵喵!”【别哭啊,我也就随口说说。你这都已经跑出来了,那、那就去找找看好了,说不准只是轻伤呢?】
“吱..呜呜....”【对,我要去找他!李泽言不要死啊......】
......
猫咪看着悠然哭唧唧的重新踏上找另一个饲主的征程,端坐在阳台边叹了口气,尾巴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喵呜”【我也没太出去过,只大概知道报道里的医院是在那个方向。】
“呜..吱!”【谢谢你!】悠然后腿一使劲儿重新扒住了墙上的管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喵~”【我叫安娜】。
许墨将打开的阳台门重新关上,微垂的眼眸带着平静与失落,他皱着眉有些不甘心,转身离开了屋子。
他当然知道李泽言的车辆发生了车祸,也知道在悠然心里一直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是他原以为自己这几日的陪伴足以能让她忘记他,却没想到,千算万算,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李泽言。
不亏是征战商场立于不败之地的金融帝王啊......
许墨分析了下那只小兔子的思维行为,单纯可爱,不顾后果,估计离家出逃也是头脑一热做出的选择,只知道李泽言的车出了车祸,却不知道后续接送的医院是哪家,更不要提从这小区出发要按照什么路线走。
哦,或许能不能找到小区大门也是个问题。
于是许墨也没着急跑去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争辩,反而是在小区院子里仔细的找寻。
连找了两圈都没找到,心里不由有些急躁,他回到原地,仔仔细细的从头开始思考:阳台门是开着的,那就是说悠然是从阳台走的,可是他的小兔子不会飞,要怎么逃呢?
他抬头,这栋楼往上的某一层就是他的屋子,用什么方法既能从下爬上他家阳台,又能从他家阳台回到地面......
许墨还在沉思着,突然一个黑点从他目光中越变越大,好似是一个什么东西从上面落下,他两手平摊掌心向上的靠在一起,向后退了两步,“啪叽!”一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精准的落入他的手中。
许墨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词语:
守株待兔。
这次‘离家出走’历时两个小时十分钟。
悠然被许墨拎回了家里,一番搓洗后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干净软萌的小兔子。
许墨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这让悠然很不安,跟在他的身后活像个甩不开的小尾巴,经过这次的‘离家出走’以及许墨碰巧遇上的‘守株待兔’,她算是知道了,凭自己的力量恐怕永远都到不了李泽言那里,唯一能靠的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可是,许墨生气了......
到了点变成人形的悠然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她急急忙忙扯着正在看书的人的衣角稀里哗啦说了一堆道歉的话,可许墨不为所动,只是拍了拍她头顶,将她凑过来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将书翻了一页。
“许墨......”悠然在他身上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大着胆子将手环上他的腰肢,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这让她渐渐安心下来。
“啪!”书本被合上,悠然被这一声吓的瑟缩一下,抬头看着许墨。
“就那么想去见他吗?”轻轻叹了一口气,许墨转头望向她,紫色的眸子里是淡淡的失望。
“他...李泽言他出车祸了啊......会死的......”话不过脑子,悠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说完才无比后悔。
“那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呢?”
“怎么可能!”悠然听了立刻炸毛,“许墨你不可能有事的!”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许墨的眉头微微皱起,“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总是有一项是躲不过的。”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悠然脑袋里似乎都已经模拟出了许墨倒地的情形,慌乱无措,那种未来希冀崩塌的恐惧感让她无所适从,她费尽力气抱着许墨,生怕他当着她的面就这么离开。
“若是...”许墨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我和李泽言,总有一个人会躺在那里,那么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许墨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将情感的选择强行上升到了生死问题上,就算是个满腹经纶的学者都无法回答这么一个问题,对问题的答案执着或许是出于职业病,又或许是出于某种不安,但他就是想知道答案,无论询问多少次,无论有多残忍。
许墨,李泽言。
她悠然都喜欢啊,为什么只能选择一个人而让另一个人死掉呢?!她只是一个喜欢被他们宠溺喂养的小兔子,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来复仇的人啊!
悠然实在无法想象让谁倒在血泊中,她怔怔的看着许墨胸口的扣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许久,抱着他腰的手渐渐放开,眼泪终于从眼眶边落下,她没有哭的很大声,眼神有些空洞,囔着鼻子决绝的望着他说道:“那,我不在了,你们就都能好好的了吧......”
她自以为明白了什么,难过是有的,但却没有疑问。
那一瞬间,许墨觉得悠然将不再是他的小兔子了。
许墨的预感很准,他的小兔子像是长了翅膀,像蝴蝶那样飞走了。
//求生欲:守株待兔 听过没,有一就有二,蹲着啥也不干也能被小兔子扑个满怀!
//让老许养“精”蓄锐,下面有请老李提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