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放国庆节了。余凌心里想着赔钱的事儿，趁放假，去国贸附近转了转。
里面有很多专柜，卖口红卖香水的，余凌长得好，往那儿一靠就有人过来。
“帅哥，买什么呢？”
余凌厚着脸皮问：“能做兼职吗？”
导购愣了，看了他一眼，才说：“等一下。”
没一会儿，店长就来了。跟看鸭子似的，先看了几秒余凌的脸，再之后往下，看身材。
“有当导购的经验吗？”店长问。
余凌实话实说：“没有。”
“没事。”店长对他这张脸满意极了，“有颜值就行。”
有些人，天生就能靠脸吃饭。
基本工资一百一天，早八晚六，还有提成的奖金。余凌穿上店里统一的制服，才站了十几分钟就尝到了甜头。
他本来闲着没事儿干，躲那儿玩手。没一会儿一抬头，眼睛给闪了。
有人偷拍他，还忘了关闪光灯。
但余凌没忘记店员的自我修养，不仅不烦，还对着镜头笑了笑。
镜头闪了一下，拍糊了，那人抱着手机跑了，一边尖叫一边跑。余凌笑得更欢。
几分钟后，有人过来买香水。
女生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五，化着精致的妆容，冲余凌直勾勾地看。
“有哪些味道的香水啊？”女人问。
余凌笑：“我不是很懂香型，你得自己闻闻。”
女人一双眼睛笑成了狐狸眼。原本她隔得远，看余凌应该是个小奶狗，但隔近了，却发现余凌笑时眼里过电，痞气十足，妥妥的吃人的小狼狗。
余凌一张嘴跟吃了蜜似的，哄的女人心花怒放，一个高兴，就买了五瓶香水。
一瓶六百，五瓶就是三千，打个折，两千八。余凌一边高兴一边在心里算，百分之八的抽成，得多少钱。他突然懂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想傍富婆了。
女人买的高高兴兴，走之前还冲余凌抛了个媚眼儿。余凌受了，笑得跟真奶狗似的，谁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是条大尾巴狼。
店长也高兴，过来鼓励他：“干的不错，才上班半个小时，就卖这么多了。”
余凌皮的很，指了指自己的脸：“不靠别的，就靠这。”
店长笑得不行。
余凌指着香水，问：“我可以试吗？”
“可以啊。”店长说，这些试用装随便喷。
“好勒。”
等店长走了，余凌拿了试香纸闻了几张。闻到后面觉得都是一个味儿，最后还是选了第一个往身上喷。
喷在衣服上。余凌抬起胳膊闻了闻，自我陶醉地想，还真挺香的。下次见付瑛，就喷这个。
没一会儿，来了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
“帅哥，”女生眨着大眼睛，说，“你身上喷香水了吗，好香啊。”
余凌把胳膊递给她，女生闻了闻，差点倒他身上。
余凌扯着嘴角笑，也没躲。
“不好意思啊，”女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说，“你身上这香味太抓我了，有点把持不住。”
“那你可以买给你男朋友。”余凌说。
“我没有男朋友呀。”女生说，“要是能找个和你这样帅的男朋友就好了。”
余凌说：“我可不帅。”
第一天赚的不少，得有八九百，到第二第三天，人来的更多了。
有人甚至直接要跟他合照，说：“你在抖音上都火了。”一边说，一边放了个视频给他看。
里面他就站在柜台前，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长的特别帅。
下面评论已经过万了。
“妈妈我又可以了。”
“这是我梦中情人的脸。”
“好的我脑补出了校霸爱上我的一百万字小说情节。”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这样的脸和身材，我知道，不属于我。”
评论都是火辣辣的词汇，就连余凌这样厚脸皮的，看着都有些脸红。
余凌成了国贸的头牌，成了这家香水专柜的摇钱树。晚上下班时，店长叫他们：“走，我请你们吃饭，庆祝我们店多了这么一个福娃。”
饭是必须要吃的，得跟领导搞好关系。吃完饭，天已经快黑了，余凌准备回去，却接到了乔武鸣的电话，说是要来这边的小吃街吃饭。
余凌陪他逛了一会儿，权当消食。乔武鸣吃的都是些垃圾食品，什么烤面筋炸猪蹄之类的，吃完了也有些撑，两个人就靠在柱子上抽烟。
“这几天赚多少了？”乔武鸣问。
“八九千吧。”余凌弹了弹烟灰。
“我日，这么赚钱？”
“还行。”
乔武鸣说：“我跟我爸说了，他说他出一万五。”
余凌看他：“你爸的钱不是钱？”
“他有钱，而且我跟他讲了你的情况。”
“哦。”余凌没多说。
傍晚，正是人多的时候。
乔武鸣四处找美女看，看着看着，瞧见一个身材超级好的。
“唉唉唉，看那个。”乔武鸣兴奋的很。
余凌看过去。
他一眼就认出是谁了，虽然她今天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付瑛今天化了妆，全脸都很清淡，除了嘴唇，涂了樱桃色的口红，带着微微的光泽。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掐腰，露腿，只到大腿中间。
晃眼。
“啧，看不出来啊。”乔武鸣吐了口烟，“在学校穿的那么严实，跟老公在一块儿就不一样了。”
付瑛揽着叶鹏明的胳膊，脸上灿烂的笑容更刺眼。
“不过身材是真的好。”乔武鸣说。
余凌抽着烟，没有搭话。他觉得自己就跟个变态似的，把付瑛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他很想忍住不去联想，可控制不住。
这天晚上，春梦里的付瑛换了衣服，余凌没忍住，直接撩开裙子就上了。
做的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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