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溺(NPH)--哭别

肖白醒来时,有些昏黄的阳光照射进屋里,给屋子里所有的物品都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光,包括他。

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晃成了灰黄色的小麦穗,暖暖地盖在温柔的淡褐色眸子上,笔挺的鼻梁因为向下弯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显得温雅有礼。自然翘起的嘴角,让他天生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大抵就是形容他这样的男人吧。

可是面对这个温润公子,肖白却只想骂娘。

除了第一次和阿刃做的时候,因为初次月情的关系昏过去了,后来和他们再激烈都没有被做得人事不知的时候,结果和他第一次见面,还是姐夫小姨子的尴尬关系,甚至她都没太看清他的脸,他就把她操闭过气去了,这是TMD什么温雅公子,我看是瘟病公子才对!哦哦,还有那个鬼阿姐,把她像小鸡一样掰来掰去,左舔右咬,简直比个男人还厉害!而且是个变态!大变态!!

“囡囡,你在说什么?”懒洋洋的声音从肖白身后传来,肖韶将胳膊搭过来,将肖白拢进怀里,一只长腿也搭上她的大腿,封锁她一切逃跑的可能性。

“没、没什么……”直面清醒的大变态,肖白永远只会一秒怂成渣渣。

坐在床边的男人也醒了,他俯下身,温柔地亲了一下肖白的额头:“毛毛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毛毛头我还洋葱头呢!对他,肖白好像就不会怕,她嫌弃地擦着自己的额头,摆出一副鄙夷神色:“能不能有点作姐夫的自觉?!”

刚刚还淡笑着像温暖小太阳一样的男人闻言马上暗淡了下去,那眉眼含愁、凄凄苦雨的样子,好像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是肖白一样,好像是肖白奸了他还不想承认一样。

“呵呵,你从小就爱欺负白家小子,这长大了也没变。”肖韶在后边用手指梳着她顺滑的发,然后悄咪咪地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她的打结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大佬发话了,肖白也不敢大声叫嚣了,只能小声不满地嘟囔。

“囡囡,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他一早就是为你准备的,他的童男身今天也给了你,他就是你的人了。”

还‘给’?我占便宜了是不?你给我,我不要就硬给,再不行就干脆把人砸晕了硬塞手里?

似乎是肖白眼里的控诉让白翰如有些不自在,他有些结巴地解释说:“我、我不知道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毛毛就会晕过去,下次我、我轻点好了……不、不过你和别的男人做也会晕吗?”

你这叫稍微用点力?你TM也就只能活在游戏世界,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你不得把女人操得大出血啊,NM,还和别人比,你怎么不和抹香鲸比!

还有你们两个一个叫毛毛,一个叫囡囡,生怕我不知道你们俩个就TM是个*童癖,八岁那年的事指不定真相是什么样呢!当时两个都是十三岁,想做什么也是可以做的了!

肖白又看了眼窗外,实在没心情再跟这两个变态虚与委蛇下去,凡是睡完了系统让攻略的目标,就算任务完成了不是么?

想及此处,肖白果断起身下床,看都没看也随着她站起身的白翰如,对着坐在床上的肖韶行了行礼说:“天色已晚,小妹怕君父久候,如果大姐再无它事,小妹想要就此告辞了。”

“呵,你是怕清贵君久候,还是那两人久候呢?其实,那两人啊,这时怕是已经出城走很远了。”

果然如此!两人被送走,大皇女请吃饭,这些事凑在一起未免太巧了,这搞不好就是一场交易,清贵君用两个微不足道的男人换来一个得势皇女的支持,何乐而不为?!

肖白冷下脸也不再说什么,恭谨地低头行着礼慢慢向门口退去。

肖韶突然起身,抬脚就踹翻了床旁边立着的花架,架上花瓶里插着的鸢尾花散落了一地:“都TM操过你!你怎么就时时惦记着他们?!怎么?他们多长个吊吗?!!”

本还在后退的肖白停住了脚步,行礼的手缓缓放下,微低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宠之因其无害,弃之因其无用。’既然他们无害还有用,为什么不宠?”

肖白说完连虚礼都不屑行了,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开了。

肖白这人平生最恨别人强逼威胁她,宠我爱我,我就会怂成毛团猫咪;逼我害我,我就会化成霸王龙毁灭一切没商量。现在肖韶已经将那两人送走了,还能怎么拿那两人威胁她?杀了吗?杀了老娘就不玩了,重新开始!

肖白如一阵风一样向大皇女府外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看了一眼自己的菜单,果然,只要自己真的生气了,这个狂战属性就解锁了,也是,狂战士么,还是得进入狂暴状态才好使。

走到门口,还没跨出门槛,她就对侯在门外的苏离吩咐道:“卸马!让其他人把马车弄回去,你跟我走!”

苏离不知道肖白要做什么,但是她是他的主人,从那日以后,她说的话,他都会听,就是让他跳火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跳的。

肖白在他们卸马车时,跳上马车,从马车上的暗格里拿出两个小包裹塞进怀里。

马很快卸了下来,肖白毫不犹豫地跳上了马背,感谢上一个游戏,她坐骑专精都升到能驾驭麒麟了,这小小马匹自不在话下。

“阿刃他们走的哪个门?”坐稳了马,肖白转头问骑上了另一匹马的苏离。

“走的北门。”

肖白第一次调出游戏地图,毫不犹豫地一转马头,当先飞奔而去。

城外三十里,长亭。

肖白一路纵马飞驰毫无停歇,当在城外三十里长亭看见熟悉的两道身影时,她心里一喜,拉停了马匹就向地上跳去,可是在大皇女那实在是被做得狠了,脚下一软就要向地上扑去。

快摔成狗啃屎前,肖白还在心底哀叹,都是男色误人,这几天她这日子过得确实太过糜烂了,这要是在原来的游戏,下个马都摔跤,早就不知被boss秒几回了。

当然肖白没有摔到,她心里明镜儿的,他们要是敢让她摔了,她就敢重新开始。

一个雪松味道的怀抱接住了她,她抱住了阿刃的脖子,看一眼也从亭上跳下来,担心看着她的柳如烟,嘴一瘪,眼泪再也憋不住,稀里哗啦的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是哪摔疼了吗?”阿刃吓得单手抱着肖白,另一只手就去摸她的脚,看她是不是扭到了脚。

柳如烟则冷着脸将肖白从阿刃的怀里抢过来,一把扯开了肖白的衣襟。肖白皮肤极白,那些遍布全身的齿痕指印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个畜牲!!”肖白从没有看见柳如烟如此愤怒过,那张俊脸因为暴怒已经显得有些扭曲。

而看见这些伤痕的阿刃连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打算骑马回城,肖白知道脾气直得像炮筒的他,这是要杀回城去剐了大皇女。

肖白赶紧伸手拽住了阿刃的衣服,从后抱住他,将脸靠在他宽阔的背部蹭着自己流出的眼泪:“我不要你们走……他为什么一定送你们走……我知道……我知道是自己没用……是我护不住你们……呜啊啊————!”

肖白越说越伤心,干脆也不顾什么形象,扯着脖子就大哭起来。

一个吻落下来吸走她的一个泪珠,又一个吻落下来,吸走了另一个泪珠。一个吻接一个吻从眼角蜿蜒而下,直到吻住了她的唇,她一边呜咽着一边被迫和他的舌纠缠,她的泪都流进了他嘴里,很苦。

柳如烟用吻渐渐止住了她的哭泣,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真的伤心?”

肖白听他这么问,嘴一瘪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好紧,一抽一抽的好难受!”肖白摇头哭喊着,敲着自己心脏的地方哭喊着。

柳如烟猛地两手箍住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狂风肆虐般的吻,直到她因空气都被他夺去而无法再抽泣,才停下了扫荡。他将她紧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搁在心脏的位置。

“无论真假,我记下了。”他又一次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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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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