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旭拿起了手中的相机,指导着许墨白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或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双腿搭在两侧扶手上花穴毕露,或全身陷入沙发里用手撑着下颚,或背对着相机跪在沙发上回眸一笑。
作为一个调教师和一个摄影师,程思旭自然明白什么样的照片最能魅惑人,因而对许墨白的要求极高,不断重复逼迫着她配合摆出最合适的动作和表情,加上还有路谨成在一旁坐着,许墨白不敢不从。
程思旭觉得这套衣服没有什么拍下去的必要了,又带着许墨白换了一套黑色连体情趣内衣,一双白兔被一个巨大的蝴蝶结覆盖着,带子系在背后,内衣很短,大腿根部也被暴露在空气当中,搭配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在许墨白走出房间之后,程思旭拖着一个箱子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
像是之前那套衣服一样,许墨白被要求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表情,随即被定格在相机当中。
程思旭从一旁拖过来一个宠物窝,黑色的皮质外表,暗红色的内衬,许墨白蜷缩着躺在里面,像一个初生的婴儿那般脆弱,项圈处延伸出一条黑色的细长链条,另一端系在宠物窝上的黑色圆环。
真的像极了一个宠物。
随后又看到程思旭打开箱子,里面不出所料是各种各样的情趣道具,出于尊敬,程思旭看了路谨成一眼征求意见,恭敬点头,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于是她才挑选合适的工具。
先是拿出了一个红色玫瑰口塞,正面看上去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是玫瑰背面有着一个柱状,红色的带子从玫瑰两侧延伸出去被系在脑后。
性感,妖艳而诱惑。
又拿出来黑色的手环脚环还有项圈,再给许墨白带上之前程思旭都会看一眼路谨成,看到对方没有意见时再行动。
又一次地,许墨白被要求摆出跪坐的姿势,趴着的姿势,双腿大张的姿势,躺着的姿势……
折腾了整整一上午,许墨白都记不清自己被要求换了多少套衣服、带了多少件道具。
但是清楚地记得,写真接近尾声的时候,程思旭建议路谨成和她一同拍几张照片,她当时的身体都是僵硬的。
她被要求作出楚楚可怜的姿态穿着暴露倚靠在路谨成的怀里。
或者是跪在地上,深情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牵着她脖颈上的锁链的路谨成。
又或者是路谨成抚摸着跪坐在地上的她。
拍摄的时候,她隐隐觉得路谨成的性欲已经到了一种极端,他对她的是一种极端的占有欲,他享受对她的奴役,享受对她的调教。
而她许墨白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般,爱上了把她拉入一个残酷的世界的男人。
逐渐沉沦在他的调教之中,沉沦在他的残酷与温柔当中。
许墨白摇了摇头,收回自己这种可怜的思绪。
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受虐狂,但是毫无疑问,路谨成激发了她的天性。
她从小就渴望被管束,甚至是惩罚也可以。
她想获得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陆斐然给了她,但是她惨淡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许墨白极度讨厌在孤儿院那种像野草一样任其茁壮成长无人问津的浮萍感。
路谨成出门的时候仍然不忘记警告程思旭照片不要外泄,后者连忙恭敬道不敢。
并说照片处理好后会送到路谨成手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