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泥劫(限,含快穿)--第二章 回魂重历(9)-穹顶

盛少一记响指,周遭灯光瞬时变了颜色。

由阳光般的淡金转为略微昏暗的黄,又带了似有若无的一抹胭脂色,同他看杜季阳的眼神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穹顶壁画随着光线一道变了模样:圣母褪了衣衫,化作一名体态窈窕却成熟的凡间女子,怀中婴孩正吮吸她的乳房,周围的天使们也都褪了身上斗篷披风等物,向着女子靠近。画面中仿佛有饱含情欲的烟雾吹过,众像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晕染酡红,连女子怀中的婴孩也不例外。

画面仍在一帧帧变化着,金发碧眼的天使少年最先到达女子处,亲吻女子嘴唇,进而肢体交缠,余下诸男子也先后抵达,加入这场欢好。

婴孩转眼长成孩童,形容美丽,雌雄莫辩,一双双手托着送出欢场之外。却又有无数双手欺上,肆意亵玩,转眼那孩童亦身处数具男身之间,交杂缠绵,又是一片新的欢场。

外围及远景中更有无数男女纠缠作一堆。

穹顶的变化好不奇诡淫靡,众人耳中听到似有若无的吟哦之声,仿佛头顶当真有一群男女在那处交欢。

杜季阳脸上却微有羞赧之色。

并非对维护宗教严肃性有所坚持。在推崇思想自由的宇渡,对经典的崇尚与调侃久已和平共存,不要说他生长在东方思想为正统的家庭中,就是在外家作客时,都曾见过一顽童在耶和华像上涂鸦,他信奉天主的父母也并不以为意。

没人记得清宇渡今日五花八门的宗教,哪些是由异世传入,又有哪些是由宇渡传出到异世。就算信同一个神,宇渡人也不会承认自己跟那些为了宗教血流成河的异世蛮夷拥有共同的信仰,信仰是应该被尊重且相对独立的存在。

杜季阳之所以羞赧,是因为巧合的,在座诸人唯有他与穹顶画上的人们有着共同的外貌特征,杜家伯仲叔三兄弟恰巧有事没能到场,只他硬是央了何家表兄带他同来。

在场其他人就算有西方血统,也绝不似他这般纯粹,仿佛就是从头顶那画中掉下来一般,众人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了戏谑调侃,年纪相仿,平日里与杜季阳称兄道弟的,更是不客气的调笑出声,金发少年好不尴尬。

何礼驰轻咳一声,人是他带来的,总要罩着不是?

盛少善解人意,噙着笑,同样轻咳一声。又是一记响指,穹顶就变了颜色。

此次却是一片云遮雾绕的青山碧水,轻烟弥漫,宛若仙境。仔细看去,近前却原来是一湾湾温泉泉眼,画中的雾气正是由其中冒出。

画面无人,却是先闻其声。雾气中,传来一声声难抑的喘息、荡漾的水花破碎声,间有男女忘情的呓语,未见其人,已足以使观者面红心跳,身体发热。

雾气飘逸。浓淡掩映中,一组组交欢的男女,身形若隐若现。有浸在泉中的,亦有草地上野合的;有几名男子分享一名女子,也有数名女子共拥一名男子,甚至有数名男女间杂纠缠成一团的。

那些男女上空,又渐渐浮现虚影,半透明,仿似神魂离体,以近乎交融的形容抵死缠绵,神魂之间灵光流转,神态或欲仙欲死,或痛苦迷离。

听着那些呻吟喘息,云芸不由自主的忆起被她刻意遗忘的“春梦”,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切,莫名恐惧。

众人了然,这画上画着的,竟是一群或以合欢之法同修或行采补之术的修士。

若说泥薹是个骨子里揣着士族规矩的伪纨绔,这位盛恪仪盛少就是累世豪富之家养出的货真价实的纨绔公子哥儿,当真是百无禁忌。

毕竟年轻,谁家又真的会对子弟完全不加管束?盛少这两幅大方展示天上人间旖旎风景的穹顶画,一时令在场血气方刚的青年们叹为观止,唏嘘不已。

唏嘘声中,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盛少,您的客厅展示的也差不多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话语寒而凉,丝毫不为眼前的旖旎所动。除却满腹心事的泥薹,深藏不露的老刑,在场也只一个林琅如此不解风情。

众人被扰了兴致,却无一人出言反驳。与面对老刑时带着厌恶的怵惧不同,对林琅,这些年轻人是敬大过畏。

林琅是真正的草根出身。倒不是这些富家子有多推崇人人平等的美德,只不过在宇渡,尤其是在首府尘寰,能够由平民阶级一路爬升而来,本就代表着绝对的实力,而且是不倚仗任何外物,自身拥有强大魂力。

何况,林琅还是一位魂体双研的顶尖医者,等闲开罪不起。

所以,尽管林琅态度生硬冷淡,尽管在场很多人仅只是冲着盛少的面子、想要套泥家的近乎,甚至可能只是为着凑“狎玩云端女孩”这样的热闹而来,他们都绝不会去驳林琅的面子。

理由都是现成的:出身草根的学霸,不似他们自小受浮华熏染,自然不解风情;又不是泥薹那样的士族出身,自然不必讲究那劳什子涵养功夫。

潜意识里,这些纨绔们倒觉得,冷肃的林琅其实比伪纨绔的泥薹更有亲切感。

就连多少被驳了面子的盛恪仪都不计较,反而自嘲一笑,道:

“是我的不是。老刑,继续吧。”

老刑那边本就没闲着,众人欣赏天顶的功夫,一身黑裙的季小姐已经悬浮在了客厅当空,碎成缕的裙摆全无遮蔽之能,双腿大张,两腿间的密地尽览无遗,而她的体内……在发光!

光源自她两腿间发出,正来自那根侵入她身体的圆柱体。

光线一寸寸的将它所侵犯的女体自内而外照了个通透。内腑隐约可见,轮廓最为清晰的自然要数柱体所居之所。

黑裙包裹的身躯却是纤毫毕现,与一丝不挂无甚区别。

那女体显是狠吃过一番苦头,遍体的鞭痕自不必说,乳房、腰腹以及股间更满布着细密的圆点状灼伤,一看即知是烟头烫的,可以想见这位季小姐曾遭受怎样的凌辱与蹂躏。

泥薹别过了脸,林琅面无表情的看着。余下诸人,包括较为年长且定力颇佳的盛恪仪与何家长兄在内,眼中都或多或少的现出了兴味或躁动之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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