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巴黎情欲日记(纪实,NPH)--黑白混血投行男(1)

前面提到过,从上个月(2020年12月)起,我重新激活了Tinder账号。

年底,我在Tinder上Match了阿尔文。阿尔文有着棕色的皮肤,漂亮的眉眼——一眼看上去,像黑白混血的那种长相。反正光看照片,是我的菜。

阿尔文的年龄和我一样大。他的Tinder资料上,填了他的职位名称。

具体不细说了。那职位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搞Investment banking的——投行男。

和阿尔文Match之后,我们真真没说多少话。

两人互相回复都是那种“想起来才回”的画风(刚看了一下尤其是我哈哈哈~),像极了十几年前的网络BBS跟帖。

先是商业互夸。阿尔文夸我好看又有魅力,我礼尚往来的夸回去。

阿尔文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中国人。

阿尔文问我来了多久,为什么来巴黎?

我答,2020年刚来的,中法航空专线,专门为了给你们快递病毒。

阿尔文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那你一定是个美丽的病毒。

我说,对啊,我和我美丽的999个病毒朋友,我们都很高兴能过来法国。

我就是很喜欢开这种张牙舞爪恶意满满的玩笑。

过了一天,阿尔文问我,想在Tinder上找什么,是想找一段严肃关系,还是为了找消遣?

大概隔了一个小时,我看到消息,才回答:”为了共度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如果意外坠入爱河,那将是额外福利,我会很开心。“

阿尔文秒点了喜欢这句话,并表示非常同意。

他马上问我要手机号。我给了。

几乎是立即,我就在Whatsapp上收到了阿尔文的打招呼信息。我回了个问好的消息。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分钟之后,阿尔文问,我们能不能打电话交流一下?

我拒绝了,说自己不太习惯接不熟悉的人的电话。

他秒回,说他理解,语气礼貌。

然后继续发信息问我晚上想不想,一起喝一杯酒。

对,他问的就是当天晚上。

这真是个他妈的没有拖延症的男人。

我提醒他,法国所有酒吧早已经禁止营业几个月了。

阿尔文说,可以在他家喝。

我提醒他,别忘了法国政府宵禁令——-晚上八点之后禁止出门。

阿尔文说,宵禁的晚上,开车几乎不会被警察查。一般都是行人被查。因为什么什么原因。最后,他又举自己的例子,说宵禁几个月以来,他晚上时常开车,在自己家和父母家之间流窜。从未被查过。

竟讲的有理有据,我有些被说服了。

可能也因为太久没过夜生活了,我有点心动。

但我几乎从不接受最后一刻发出的邀约。于是我拒绝了,告诉他我有事要忙。但之后若有机会,可以再约。

“那明天晚上呢,你有没有时间?我开车过来接你。”他追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希望约几点钟喝酒?

阿尔文说,他希望约明天晚上九点半。说完又解释道,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的下班时间,所以想约晚一点,这样就不会出现约会被临时推迟,让我白白等他的情况。

我刚打了一条,那喝完之后你开车送我回家吗?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那边又发过来一条——-如果喝完酒后,你愿意在我家过夜,我会很开心。

得,都解决了。

我删掉那一条没发出去的信息,写道:“告诉我,你不是连环杀手吧?”

他很快回:“我倒希望我是。但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老是加班的普通巴黎社畜。”

结尾加了个惨兮兮的表情。

我回:“那你难道不害怕,我其实是来自中国的连环杀手吗?”

最终,我们约了次日晚上九点半,一起喝酒。

次日中午,他很礼貌的询问,他已经确定自己晚上能早些下班了,有没有可能把约会时间提前一点?

最后阿尔文,于晚上八点钟,来到了我家楼下,接我。

我穿了条蕾丝边黑裙子,浅色外套,妆画的也还挺满意。挎包里,装了睡衣和简单的洗漱用具。

我下楼,看见阿尔文站在车旁边等我,没带口罩。

我借着路灯光看清了他的脸。

真人长得还行。除了肤色比我想象中的要深一些。

他和我打招呼,主动和我行法式贴面礼。挺搞笑的是,我口罩都没来得及摘下来。

我注意到他明显的巴黎口音。哦,这是一个巴黎本地男孩子。

我上了车。

我对车并没有太大兴趣,但公平的讲,那是辆挺漂亮的车。

车程大概三十分钟,我们在车上聊着天,气氛非常融洽。

聊到后来,快开到他家了,我们居然开始幼稚的互相立flag,都吹自己特能喝。

阿尔文问我喜欢喝什么。我先说了干白葡萄酒,又想到刚立完的flag,补充道:“威士忌!”

结果到他家,他真的拿出一大瓶700CL的臻享版Jack Daniels。我立马秒怂了。又不是周末!

我说,我们还是喝葡萄酒吧。

我们最后喝的红酒。

阿尔文家一室一厅,装饰的不错。

冷色调为主,现代风。有大片灰色的软毛地毯。

那酒挺好喝。我也知道了更多关于阿尔文的信息:

阿尔文是在法国巴黎出生的移民二代。

他父母当年是从某岛国移民到法国来的。

这个岛国是某着名旅游目的地,当地人种混杂。

这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我第一眼看他照片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像黑白混血。

在TFI电视台的法国政治搞笑模仿秀的背景音里,我们坐在沙发上,聊的挺开心。酒也喝的挺开心。

我问阿尔文,会不会说这个岛国的语言。阿尔文说他会,因为他和祖母聊天的时候讲这个语言。但他讲的不地道,会夹杂标准法语词,能轻易被听出来并非土着。

我说,来来来,你说两句听听。他就真的乖乖的说了两句。

真的,句子里夹杂法语词,感觉类似新加坡华人在说中文。

阿尔文说的两句话,翻译过来。

第一句是:“我觉得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Je trouve que t'es une très jolie fille.)

还有一句是:“我很高兴能和你待在一起。” (Je suis heureuse d'être avec toi. )

我说,谢谢。

阿尔文开始吻我。他的吻那样轻,温柔的像是怕吓走了蝴蝶。也没有任何动手动脚。

我刚在心里想,这难道是一个乖孩子?

他就打破了安静问我:“你地点最特别,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性经历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说:“在法国中部的乡下,在蝉鸣声中,和满天星星下面。”

“所以是在野外?”

“不,是在车里,” 我笑了,并问他,“你呢?”

“在夜里的某片迈阿密海滩。“

“和一个美国姑娘?“

“是的,和一个美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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