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兰岛拥有世界顶尖的奴隶培育技术,能够实现对人精神层面彻底的奴化改造,这些出于各种原因沦落到岛上的奴隶来说,曾经的身份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被抹杀,只留下一具徒有其貌的肉身,被灌注全新的意识。
属于奴隶的,服从的意识。
这样的奴隶,对他们的顾客来说,比纯粹臣服于酷刑的恐惧的奴隶要更加有趣。
它们认同、服从基兰岛为它们灌输的价值观,需要主人们给予的痛苦,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够把这种痛苦转化为快感,愈是痛苦,愈是极乐。
在这样的标准下,伯德并不算优秀。
他可以记住岛上奴隶的守则,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使用,对他来说痛苦大于快感。
他看到自己那些优秀的同类,哪怕被玩弄致死,眼神依旧是满足的。
再优秀的奴隶,到三十岁没有售出,就会被处理掉,能够被一枪直接结束生命是最优等、外貌出色,从调教的开始就没有过反抗、犯错记录的奴隶才能享受到的优待,差一点的奴隶能够在轮奸的快感中死去,也是备受艳羡的处理方式。
大部分的平庸者,都沦为地下室里不知生死的肉块。
伯德一直以为那也会是自己的归宿,却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幸运,成为主人专属的奴隶。
主人从来不使用他,也不让他做各种各样的摆件器具,主人唯一的爱好就是让自己学着人的样子生活,不戴镣铐,穿上衣服,睡在床上,这一切都让伯德觉得非常有趣。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人,奴隶与人不是同样的物种,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
伯德忘记了,自己也是从人被打磨成奴隶。
又是一个深夜,这个季节总是在下雨,倪森从外面回来,头发上还带着雨水。
伯德还没睡,坐在角落一动不动,房间里都是沐浴液的香气,闻起来有种放松的感觉。
伯德看见倪森很开心,主人不喜欢他跪行,他也还不太会走路,就只能手脚并用,半爬半走的迎接她,抬头对她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主人回来了。“
倪森蹲下来,平视着他。
“你一直在等我?“
伯德点点头。
倪森的母亲在她出生不久以后就病故了,她在爸爸的新家里生活到十四岁就自己搬了出来,她很清楚,尽管从小在那里长大,但那里不属于自己。
所以她一直也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她回家,有人需要她的存在,是什么感觉。
尽管这种需要,可能只是伯德为了讨好表演出来的假象,倪森还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感动之余,她决定改善一下伯德的居住环境。尽管她告诉过伯德很多次可以随意进出门,但是没有她的命令,伯德只会待在属于他的那个小角落,饿了给自己灌东西,想要了就用振动棒解决,然后再把自己洗干净,周而复始。
基兰岛上的奴隶,没有识字的能力。哪怕是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在它们眼里也是没有意义的符号。
没有文字,它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可以局限在岛上灌输的奴隶准则里。
它们唯一能看的视频只有奴隶受调教、受虐的影像,为了恐吓与教学。
所以伯德看到屏幕时,本能的开始害怕,害怕可能出现的惨叫、残肢、死亡。
他曾经被迫观看一个试图逃跑的奴隶的处决视频,调教师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立了一根木桩,朝上的那一头削出一个钝钝的尖头。
那个奴隶已经被凌虐的奄奄一息,四肢的肉都被一片片的切割掉,只剩下留着血水、黏着碎肉的白骨,无力的垂着。他后穴的肠肉被拉出来一大截,也遍布着伤痕。
他的头发很特别,金黄灿烂,伯德在岛上酒店的房间里见过一幅画,上面画的是几朵花,那个客人享用过他以后告诉他,这幅画上的花叫向日葵。
伯德很喜欢这幅画,偷偷记住了它的名字,这是他在岛上的私藏,他没有资格去记忆这样的食物。
伯德觉得面前这个奴隶的头发,像极了那幅画,给他一种他难以言说的感觉,胸口涌动着热浪,却又与性欲无关。
调教师把他受伤外翻的肠肉套上木桩,在他腰上系上了铁球。木桩缓缓地没入他的身体,他的喉头涌动着想要嘶吼,却已经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他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彻底死掉,炽烈的黄发染满了暗红的血迹,变得浑浊。
但是他死前,嘴角却微微上扬,微笑起来。
而屏幕外的伯德,正在拿着一根假阳具,不停地抽插自己的后穴。
调教师的任务是要他看着这个视频高潮起来,并且是用后穴高潮。他的后穴已经被改造的有如女人的阴道,潮湿敏感,高潮时也能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喷射出来。
伯德平时的高潮都被禁止,这样的任务,本应该是赏赐。
但他无法高潮,哪怕是事先被注射了催情药物。
伯德无法对着这样的视频高潮,他机械地自渎,穴口的皮肤都快要被磨破了,这副被调教成性爱玩具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情欲。
他只觉得悲伤与痛苦,他不知道视频里的人是谁,但有一点熟悉感。
伯德是失败的次等品,哪怕他的容貌优越,但出色的外表在岛上并不稀罕。他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把痛苦转化成性欲的能力。
伯德绝望的抽插着自己,近乎自虐,振动棒的档位被调到最高,电机功能也被打开,婴儿手臂般长的振动棒被他整根塞进自己的身体,血水和肠液流了一地,但他依旧无法高潮。
他害怕未知的惩罚。
隔壁的房间里,调教师菲力正在用通过监控看着他的36号,看着这个曾经是岛上最难驯服的奴隶。
他曾经有勇气组织奴隶的叛逃,如今却顺从到愿意服从调教师的任何指令。
36号白皙瘦弱的身体在一地的淫水里翻滚,变换着各种姿势自渎,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有多肮脏。
房间的门被打开,菲力连忙站了起来。
“岛主。”
被称呼为岛主的,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有和36号一样的亚洲面孔。
虽然年轻,但是岛主身上的气场十分强势,处事阴狠,不留情面。他从他父亲那里拿到了基兰岛的主事权后,无论是调教师还是奴隶的日子都难过了很多。
岛主看着监控里狼狈的36号,看到36号正在费力把他脱垂到体外的肠肉塞回身体。
他笑了笑,指着36号面前屏幕里被处死的奴隶问菲力:“这就是和他一起叛逃的那个奴隶?”
“是的,69号奴隶,之前是个军人。”
“我真是小看你了。“岛主对着监控画面,喃喃道:“原来你不只会弹钢琴。”
“你怎么了?”倪森察觉到伯德看到新装上的电视屏幕时瞬间的抵触。
向日葵,炽烈的金黄色,那段被伯德刻意淡忘的记忆又被触发。
除了对着那个视频被迫高潮,以及随后的残忍惩罚,伯德感觉自己和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奴隶之间还有更加深远的联系。
更多飘渺的记忆碎片被冲上意识的表层,伯德想要去捕捞,却徒劳无功。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是36号,也不是伯德。
他本能的寻求倪森的帮助,组织着破碎的言语,倪森却无法理解,满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