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二那年,到底上没上过补习班?
一句话,她分了五六段,夹杂着短促的嗯啊音节,结合成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
便是说清了,也不能指望一个此刻沉迷于扒她衣服的醉鬼有心思回答问题。
“别撕!”
来不及了,纽扣崩落一地,在地板上奏出清脆的乐章,裂帛声紧跟其后,眸色深深,他顾不得解开内衣,五指拢住一团绵软,低头啃咬起来。
顾以棠空出一丝神智望向伏在她胸口噬咬的男人,心下暗骂,等他醒来,她一定要按着他的头,把纽扣一颗一颗缝回去。
念头只划过一瞬,便被严颂搅弄在她胸口的唇舌再度拉回情欲深渊。
上衣凌乱地散开,剥至肩膀,双臂受到牵制,被迫反剪开来,她想抱着他,可连抬起胳膊都困难,便请求帮忙:“脱掉!”
严颂应了声“嗯”,反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紧接着,两颗圆滚滚的纽扣被从天而降的男士衣裤盖住。
他骑坐在顾以棠身上,是昨晚没来得及尝试的姿势。即便下身衣物完整,她仍能感受到又热又烫的一处抵在耻骨下方。
他不进去,只仰着头不断撸动硬物,脸上是欲求不满的难耐。
背抵着软垫,根本无法靠自己脱掉紧绷的衣袖,脸颊蹭来蹭去也拉不回领口,她直接了当:“帮我把衣服脱掉,胳膊抽不出来。”
严颂停下撸动的手,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慢腾腾地抓住领口一角,抬起她的后背,剥开衣物。
脱至手腕时,顾以棠手肘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她缩了下胳膊,想将手腕直接从袖口中拔出,哪知手腕忽然一紧,严颂捏住下摆两边打了个死结,将她两只手绑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只稍往上按住死结,她便像一尾鱼儿,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拇指在乳尖抚了一下,他握回阴茎,牵引着它朝某个方向逼近。
悬在上空,触手可碰,严颂收拢五指,将落未落的一滴清液恰好坠在乳尖中央,涂抹作画,他沿着乳晕勾勒一片嫩红美景。
她终于忆起,他是要将生理期那晚未完成的情事重新衔连。
两只眼儿,你追我赶,时而亲密相接,毫无缝隙,时而错身擦过,勾起两声吟哦。
顾以棠双手被缚,挺着胸脯迎合他的抽动,偏他只顾一头,另一边饥渴难耐,她轻喘了声:“这边也要。”
严颂却置若罔闻,只盯紧了一只戏弄。时间久了,迟迟得不到抚慰的另一只乳不满地偏了方位,主动往他龟头上蹭。
顾以棠委屈巴巴:“都要嘛。”
他放慢了节奏,一戳,再一戳,戳得欲求不满的它颤颤巍巍地抖,雪白乳肉一晃一晃,衬得娇嫩奶尖愈发红润可人。
火热的掌心拢住两团嫩乳,挤出一道深深沟壑,他最后戳了两下,重重地擦过挺立的乳头,陷入那方雪白绵软之中。
两只都被他握在手里,轻拢慢捻,顾以棠沉浸在欢愉之中,突然有点怀念昨晚酣畅淋漓的情事,她看向近在眼前的硬物,不由舔唇。
心里扬起难以言说的期待,其实她并不介意,但它总是若即若离,最多顶到锁骨。
奋起挺动的顶端只在乳缝之中冲刺研磨,严颂望着她半阖的唇,心里想的却不止于此,一直往前,压上她娇嫩唇角,避开尖锐牙齿,柔软舌头会裹住龟头舔舐,他只要往前一送,便能深深抵进她的喉咙。
生理泪水溢满她的眼眸,却不得已裹紧柱体吞咽。
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他松开乳肉,颓力地压下欲望。
骤然停下,顾以棠有些迷茫:“怎么了?”
他说:“得醒醒酒。”
酒精麻痹了神经,快感无法集中,一时半会他出不来,还不如休息下缓过晕劲,先帮她泄出来。
哪有做到一半停下的,顾以棠翘起唇:“你对我有意见?”
杨梅酒后劲犹存,他揉了揉太阳穴,“别胡说。”
下面还昂扬挺立,她瞄了眼,试探着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严颂合眼,想起刚刚幻想的情景,只觉口干舌燥,他遗憾道:“我今晚状态不好。”
这话似曾相识,“哦~射精延迟啊?”
出了点汗,酒气散了几分,严颂朝她投去一眼,轻笑:“明天一早,你自己掐表。”
“干嘛?”
最后一句问话,她的尾音拉得很长,似撒娇,可在严颂听来是邀约,他突然直起身,扶着墙壁穿上七零八落的拖鞋,抬脚往外走。
顾以棠还裸着上身,见他要走,她晃起被缚的双臂,不满道:“你好歹把我松开啊!”
“不松。”他头也不回:“我去拿套。”
回来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