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俞泉回家把包一扔,整个人陷进沙发,双手捂住脸。
育人怎么那么难。
人在睡觉前的时候总是不免会回忆这一天,好事坏事,还是尴尬的事都会从脑海里过一遍。
赵俞泉闭上眼就是姜陶在他身上戏弄他的样子,被她舔过的喉结还在隐隐发烫,以至于半夜睡不着,坐起来翻看和往届学生的合照。
看着合照里学生青涩的面庞,又翻看了以前学生给自己写的寄语:
春蚕到死丝方尽。
赵俞泉才重新确定自己是个有经验的好园丁,所做的事情是教书育人。
第二天,赵俞泉开始有意冷落姜陶,无视她课堂上灼灼的眼神,避免和她说话。但责任心又让他不能完全不关注这个隐藏的问题学生。
赵俞泉翻开家长联系簿,他本来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请联系家长的老师,这样的老师注定不受学生爱戴。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声。
“你好,请问是姜陶的家长吗?我是她的老师,姓赵。”
男人沉默了几秒:“对,我是她监护人。”
“请问什么时候方便来学校一趟吗?关于姜陶…”
电话那变好像很忙,一句话被打断了好几次。
“抱歉赵老师。”
“没关系,如果您忙的话,在电话里说也行。”
……
夏天的晚自习伴有蝉鸣和蛙叫。
赵俞泉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赵俞泉,你给我舅舅说什么了?”
来人拉了根凳子坐下来,堵住了赵俞泉的去路。赵俞泉虽然对她的到来并不惊讶,还是被她的态度惹得恼火。
“我什么都说了,让他管管你,姜陶,你无法无天了。”
“什么都说?”姜陶看着前方木纳的重复,“是指什么?”
“你说呢?”赵俞泉干脆坐回到椅子上,和她对恃。
一阵下课铃后,晚自习结束了,走廊上还能听到说笑推攘声。门外喧闹过后,逐渐归于平静。
沉默之后,姜陶抬头:“那你呢?还管我吗?”
赵俞泉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本来心软的一塌糊涂,又想起这个小鬼恶劣的行为。
“我精力有限,本来教育就需要学校和家长一起努力。”赵俞泉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她的表情。
当着学生的面说放弃,一定非常伤人。
可是赵俞泉无法原谅她的戏弄。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赵俞泉逐渐失去了耐心。睁开眼看了一眼表,晚上九点,他还没吃饭。
视线移到姜陶身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上衣已经脱掉,只剩下和年龄不符的蕾丝bra,并没有海绵,白色蕾丝包裹着胸型,樱红的乳尖格外明显。
“老师,你不想要我吗?”
姜陶伸手把bra往下一拉,两个发育过剩的小白兔跳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的被布料挤压在一起。
她拉起赵俞泉僵硬的手放在上面,用食指和中指间的缝隙夹捏乳尖。
姜陶发现自己根本没用力,也就是说,是赵俞泉自己在揉捏,刺激感让她无意识的发出呻吟,却唤醒了赵俞泉。
“啊…”
他和触电一样把手缩回去,推开姜陶,跑出办公室,连包都没拿。
—————
“你们赵老师请假了,这节课上语文啊。”
校园里没有任何变化,旗照样升,课照样讲。
有变化的只是一个怀疑人生的教师躲在家里不敢上班。
砰砰砰———
赵俞泉刚放下点外卖的手机,门就敲响了。
开门一看,的确是外卖,只是送外卖的人格外熟悉。就是那个让他不敢去学校的源头。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赵俞泉叹气。
“我在你电脑里看见了你的简历。”
“那是七年前的简历了。”
姜陶撇嘴:“你又没搬家。”
“无所谓了,谢谢你给我送包,你可以走了。”
“老师,别这么冷漠,我会伤心的,我专程来给你送吃的。”
看见她无赖样,赵俞泉真是恨的咬牙切齿。
“老师,你不让我进去,我今天就一只站在这里,要是有人问我,我就说我老师不负责任。”
“你!”
赵俞泉无奈至极,深吸一口气,给她让了给位置,“进来吧,小流氓。”
“老师,厨房在哪里?”
“老师,你一个人住啊。”
“老师,你房间好整洁啊。”
“老师…”
“姜陶,不许进我房间!”
赵俞泉并没有来得及阻止姜陶。
“啊!老师,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赵俞泉看见姜陶手里拿的东西,差点昏过去。
一个还没拆封的盒子,只是上面写着成人用品几个字,上面一个女性性器官的特写,品名是:自动飞机杯。
这是上次损友在他生日时候送的,嘲讽他一把年纪单身,没性生活。
赵俞泉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社死,一把抢过东西扔回房间,再把姜陶拉出来。
捏着她的手腕说:“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吗?”
这当然是姜陶理亏,小声逼逼:“你不是别人啊。”
室内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
赵俞泉认命地坐下继续吃饭,狠狠的,希望刚才都是梦。
姜陶拉开凳子坐在他旁边,
“赵俞泉,飞机杯好用吗?”
啊啊啊啊啊!
“你没看见我根本没打开过吗?!”
赵俞泉快疯了,想堵住她叭叭叭的小嘴巴,挑了块排骨给她塞进去。
谁知道姜陶还故意舔了一下筷子。
赵俞泉收回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换一双。
姜陶觉得他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他干脆放下筷子,和姜陶说:“你的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能不能想点别的?”
“想什么?我在想老师怎么像干飞机杯一样干我?我那天摸过老师的大肉棒啦,好大呀,做梦都想…”
“姜陶,”赵俞泉打断她下流的的话,面色正经起来,“我不知道你哪里学来的,但别说这样的话了。”
看她一时间有些放空,赵俞泉离开椅子,蹲在姜陶面前,和她平视,让她专心听他说话:“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你甚至都没有成年。”
“我不评价你对选择‘恋爱对象’ 的喜好,这是你的自由。”
“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欢教育行业,我带过的每一届学生都让我更喜欢这个行业,姜陶,你也不例外。”
“在你毕业之前,我都不会不管你。哪怕,你毕业过后不管多久,你也都依然是我的学生。”
“说完了吗?”姜陶开口。姜陶是个矛盾体,一边非常讨厌被说教,一边又对这种隐形的束缚另类沉迷,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湿了,但看着正色的赵俞泉,下流的词汇就像被堵在胸腔里,挣脱不能。
简直无可救药,她现在就去找个人调教自己。
“那么,如你所愿,希望老师你继续在教育行业发光发热。”
姜陶起身,面无表情略过他。当然不能有,她怕自己呻吟出来。
“再见。”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赵俞泉一个人蹲在刚刚姜陶坐的地方,垂着头颅,久久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