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秦钰打来电话,问:“小溪,今天是不是有事?怎么没来上课?去你们上课的教室找你没看到你。”
她看着才打了一半的点滴, 又摸了摸黎斐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说:“今天有点事,可能要请两天假。”
秦钰关心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看着黎斐连绵不断起伏的胸膛,呼吸均匀,微长睫毛轻轻闭合,白璧无瑕的俊颜此刻更是衬托出他的天真无邪。她犹豫了半响,才回说:“不是,是有点别的事。要是没事我先忙了。”
秦钰急忙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
黎斐被声音吵醒,低喃说:“妹妹,好吵呀,耳边有声音吵得我睡不着。”
秦钰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听见男性的声音,试探问:“小溪,你是和别人在一起吗?”
黎溪用手轻轻拍着黎斐让他安睡,压低声音说:“我在医院,家里人病了,在照顾他。”
秦钰便又谨慎斟酌问:“方便我过去探望吗?”
黎斐这时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枕在上面睡了起来,无意识的说了句“妹妹”。
看着黎斐的样子,她下意识的说:“不是很方便,等我去学校了再和你详说。”
秦钰说:“好”,便挂了电话,语气里听出了他的一些失望。
黎溪叹气了声,有些无可奈何的收起手机,抚摸着黎斐的头发,让他安睡,又低低朝他自言自语起来:“哥,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总是你陪着我,昼夜不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给我讲故事,还专门讲那些幼稚的童话故事,讲得我耳朵都听出茧了。你总是笑着说应该让妹妹在蜜罐里长大才行,所以听的故事当然也要听童话故事,那些不美好的事物不想让妹妹知道,你说希望我永远高兴幸福的,所有的苦你都可以替我扛下的,我现在就觉得生活很苦,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着说着床边被子上便被一滴一滴泪液打湿,她赶忙用黎斐的手帮自己擦了擦,说:“以前是我自己不懂事,非要喜欢什么狗屁高中校草,如果那天不和他表白,你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你的人生是不是该是另一种生活,我现在也可以堂堂正正的谈恋爱,其实我觉得现在谈的人比那个什么高中校草好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投入不进去,也许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所以怕到头来伤害的还是自己,我不敢和他说实话,我内心很自卑,我有时候夜里常常会梦回到和哥你在一起的那些开心日子,深夜也无数次自责自己害了你。”
她趴在黎斐身上哭咽:“我有时候多想睡一觉,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哥你还是好好的,醒来的时候,你还是会说,妹妹,早餐给你煮好了,记得吃喔,长身体不能饿着的。你帮我叠衣服,帮我把衣服洗好,帮我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好在床前给我,下雨天你总是撑着伞站在雨里笑着看我,那时候我总觉得有哥哥真好。”
黎斐梦里只觉得妹妹哭得好伤心,他手紧紧抱着妹妹的手,皱着眉,心里说不出的痛。